凌先有 李卫应邀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中秋购物看变迁”专题访谈

  月映家园庆中秋——凌先有、李卫应邀参加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中秋购物看变迁”专题访谈

  中秋节到来之际，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乐享时光”栏目记者唐姣菊，围绕《中秋购物看变迁》话题，对水利部离退休干部局原局长凌先有和北京市武警总队医院原副院长李卫进行了访谈。限于篇幅，这里重点介绍对凌先有的访谈内容。

  凌先有：今年中秋，我们家准备购买五类食品。一是肉类，包括三文鱼、武昌鱼、虾仁、螃蟹、黑猪肉、排骨等；二是油类，包括鲁花花生油、蓓琳娜橄榄油等；三是蔬菜类，包括黄瓜、西红柿、豆角、菠菜、秋葵等；四是水果类，包括核桃、冬枣、猕猴桃、苹果、石榴、柚子等。核桃最好是青皮核桃或刚刚退去青皮的新鲜核桃，这样做才能够轻易地剥去核桃仁外的黄皮，吃起来油香脆甜，非常可口。五是月饼类。准备购买一盒北京稻香村的现烤月饼。如果幸运的话，还想买一盒上海文创月饼奥运奖牌“金镶玉”。近日从北京日报客户端上看到一篇文章，题目是《精致文创月饼赚眼球现烤酥皮月饼抢风头“南北月饼大战”再升级》。报道说，临近中秋，一年一度的“月饼大战”又拉开序幕。报道说，今年上海有一款设计外观为奥运奖牌“金镶玉”的跨界文创月饼“火出圈”，一盒难求。北京稻香村目前有9家门店开卖现烤月饼，自打上市以来，现烤档口常常排起长队。上海月饼重文化文创，北京月饼重口味。我觉得都可尝试购买来品一品、尝一尝。

  唐娇菊：说起过节，我们总是想起儿时过节的味道，那两位是否记得小时候，家里中秋都怎么过的？都买些什么？吃什么？有月饼吃吗？月饼是什么馅儿？够吃吗？好买吗？（物质匮乏年代）

  凌先有：我的家乡在陕西商洛，战国时期，商鞅变法有功，秦孝公便把我的家乡封给了商鞅。因此，我的家乡具有悠久的历史背景和文化。记得上世纪60年代中期，我四、五岁的时候，中秋节是仅次于春节的重要节日。那时乡亲们都过的不富裕，物资匮乏。月饼基本是凭票去领的，叫糕点券，是有数量限制的。即使有糕点票，也舍不得花钱去买。家家户户都是自己做月饼。富裕一点的家庭，以白果、豆沙、芝麻为主要的组成原材料做月饼，家境差一点的，会用红薯、豆面、柿子参合着，吃起来也别有风味。每年的中秋节，每家都要在房前摆一个桌子，桌子上除摆上自制的月饼，还有核桃、柿子、葵花籽、南瓜子、山野枣等食品，用这么多东西来祭拜月亮。祭拜完毕，一家人开始吃这些祭拜月亮的贡品。邻居也会将自家采摘到的不同的野果子相互分享。比如苹果、山桃、毛桃（猕猴桃）、八月炸（雅名叫“北方白香蕉”，是一种野生藤本水果，味道鲜美营养丰富，其果型为橄榄形，成熟时开裂，其果外皮生时青绿、熟时紫红，其果皮约5-7公分，果实一般两个对生，也有4个对生，少数也有一个）等。邻居都围在一起，亲热地聊天，我们一群孩子们在明亮的月亮下玩耍，相互追逐，直到跑得满身大汗，直至奶奶把我喊回去还觉得没玩够。当然，最过瘾的还是一边吃拜月的东西，一边听老人讲嫦娥奔月、吴刚砍树的故事。那时看见月亮上真的有一棵大树。老人说，这棵大树晚上砍倒，早上又会自动长出来，因此吴刚需要永远这样不停地砍下去。大树生生不息，吴刚砍砍不止，感觉很神奇。

  到了60年代后期，随着“”的爆发，中秋的习俗被列入“四旧”。当时提出破四旧，即破除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造反派把月饼也列入了“四旧”黑名单，中秋节肯定是过不成了。人们大部分对传统节日中秋节都没了兴趣，属于“封、资、修”的赏月，自然也被人们冷淡。但还是有乡亲们偷偷摸摸过中秋。不再在门前摆桌子，而是躲在家里，锁好房门。有后院的就在后院偷偷拜月，没有院子的就在家里的窗前去拜。桌上的东西也少了许多。人们没有心思做月饼，中秋之夜只摆上了玉米饼、核桃、柿子、南瓜子等。当时我刚刚上小学，觉得这样的节日很没意思。

  唐娇菊：刚刚两位讲述的大概是60、70年代过中秋节家中购物的情形，那后来，进入八九十年代，2000年后，你们觉得家里过中秋节，购物篮内的物品种类、购物形式等都有哪些变化吗？有你们印象非常深刻的哪些事情？

  凌先有：80年代初，人们的生活水平随着改革开放开始逐渐好转起来，过中秋不像以前物资缺乏，各种口味的月饼开始在商场柜台敞开供应，人们排队选购。上海冠生园的“西施醉月”、“嫦娥奔月”、“平湖秋月”等各种月饼，越来越精美，供不应求。记得当时的月饼也不是随便可以买的，需要凭月饼预约券，月饼券的印制很精美，用纸愈加高档，有了一定的艺术价值，现在潘家园等旧物市场能见到，已经作为历史文物了。80年代末期，随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手里有钱了，能买蔬菜、肉类、禽蛋、奶类、水产品、水果等主要鲜活农产品，但当时市场出现供应不足的现象。为缓解我国副食品供应偏紧的矛盾，农业部于1988年提出建设“菜篮子工程”。建立了中央和地方的肉、蛋、奶、水产和蔬菜生产基地及良种繁育、饲料加工等服务体系，以保证居民一年四季都有新鲜蔬菜吃。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之前，“菜篮子工程”重点解决了市场供应短缺问题。“菜篮子”产品持续迅速增加，从根本上扭转了我国副食品供应长期短缺的局面。

  从90年代开始，城乡出现了菜市场。但当时的市场，即使是城镇，摊位都是用水泥板简单搭建而成。虽然简陋，但市场却很繁荣。摊位上不再是萝卜、白菜、土豆等三件宝，农贸菜市场映入眼帘的是鸡、鸭、鱼、虾、猪、牛、羊，应有尽有的新鲜禽肉和色彩纷呈的新鲜蔬菜。太空椒、扁桃南瓜、小粒西红柿、彩色茄子等最新瓜菜品种应有尽有。过中秋节，满街是形形的品牌月饼，让人眼花缭乱，大家对传统月饼已不感兴趣了，要买高档实恵的月饼，还有丰盛美食、各种月饼、生日蛋糕、长寿面等。在90年代，中秋节寄月饼开始成为一种风尚。尤其是在外工作、打工的人员，中秋难以回家与家人团圆，就提前寄月饼回去，让老家人尝尝各地的月饼，表表心意，用月饼传递浓浓的亲情和友情，弥补不能与家人团圆的缺憾。

  新世纪以来，中秋节不仅恢复了传统的习俗，还作为中华民族的民间传统文化，大加弘扬。邮政部门出版了中秋节邮票，手机中出现了各种充满情意的中秋节祝福短信，市场上出现了中秋文化的招贴和漂亮壁纸，一些文化单位和商场开始举行“中秋节文化周”，举行猜灯谜、花灯展等活动。2006年5月20日，国务院将中秋节列入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自2008年起，中秋节被列为国家法定节假日。

  随着中国经济发展迅速，科学技术突飞猛进，人民生活水平日益提高。中秋节人们的采购方式发生了很大变化，从超市购物，到在网上的“淘宝”，再到扫码和无现金支付的时代已经来到进入。随着网络的快速的提升，网上购物慢慢的受到人们广泛使用。在网上购物中心选择满意的东西，网上付款，两三天后快递回家，省时省力。随着移动用户规模的逐步扩大和移动支付的加快速度进行发展，购物网站转向移动平台，移动购物逐渐取代了电脑购物。移动购物依赖于微博、微信等移动社交平台，突破了位置限制，实现了随时随地的购物和支付。现在购物场所仍在一直更新，慢慢的变多无人问津的新商业形式出现在人们身边。“扫描代码进入商店，选择商品并放在自动收银台，扫描代码付款，然后出去。”购物能够最终靠几个简单的步骤来完成。这里没有店员或收银员，能不用带现金甚至不用带银行卡就可以用刷脸来支付。过去出门，身上不带一、两千元，心里不踏实。现在出门一分钱也不用带，一部手机在手，即可走遍天下。

  随着国民可支配收入的增长，中国人由刚性需求消费向非刚性需求消费和个性化消费转变，消费生活由生存型向发展型转变，由“温饱型”向“小康型”转变。饮食观念在2010年之后，再一次发生了变化。饮食不再是为了果腹，而是注重营养均衡、粗细搭配、绿色食品、有机食品。在我们家的餐桌上，鸡鸭鱼肉等开始慢慢地减少，慢慢的出现“瓜菜代”。精米精面开始减少，小米、玉米、南瓜、红薯等开始增加。饮食好像是回到六、七十年代的困难时期，但内涵却发生质的变化。童年的“瓜菜代”是因为买不起大鱼大肉，买不起白米白面，只能吃“瓜菜代”。现在吃“瓜菜代”完全是为了健康。现在在我们家的饭桌上，红薯叶慢慢的变成了必不可少的蔬菜。过去吃红薯叶是为了充饥，现在吃红薯叶是为了营养。从购物模式的变化，到食品的回归，反映了我们正常的生活的变化和改革开放的辉煌成就。

  唐娇菊：通过刚刚两位聊的不同年代，我们过中秋节，家里购物的种类、方式等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两位有哪些感触呢？作为老年群体，你们觉得新时代老年人在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方面有哪些变化和获得感呢？

  凌先有：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国家的经济快速地发展，科技突飞猛进，人民生活水平日益提高。人们的购物种类和消费方式也发生了很大变化，见证了改革开放以来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所带来的百姓生活的变迁和生活品质的提升。

  一是物质生活质量慢慢的升高。现在的餐桌上，主食已经粗细粮搭配，蔬菜是新鲜的，水果是当季的，豆浆原料是当年的，购买的鸡蛋也是农村散养的。餐桌上已经从吃饱吃好需求，到“吃健康”“吃特色”的转变。不仅吃得健康，还吃得有品位。饮食的变迁，见证着时代的发展。

  二是老年人出行越来越便利。我退休之后，感到最大的获得感，就是免费乘坐公交车。我们家虽然新买了车，但很少使用。出门无论到那里，先从高德地图上查一下“公交地铁”线路，确定要去的目的地，就会为你设计出公交线路，按照线路去乘车，不用自己开车那样时刻保持清醒状态，到达地方后还要寻找停车场等。我曾经写过一首打油诗来形容这种获得感和幸福感：“一分不掏，啥心不操。优哉游哉，快乐逍遥”。

  三是精神文化生活越来越丰富。老年人凭优待证进入公园，免购门票；进入风景名胜区、旅游景点和文化宫、俱乐部、图书馆、美术馆、博物馆、科技馆、展览馆、纪念馆、影剧院等公共文化娱乐场所，凡收取门票的一律实行半价，70岁以上的老年人免费。

  四是养老基础设施越来越实惠。不少社区设立了养老助残中心，就餐、日间照料、健康监测等功能室一应俱全，可根据老人需求，集中提供健康护理、养老助残、日间照料、精神关怀、文化娱乐等多项服务。西城区出台了老年人系列保障政策，其中最重要的包含老年优待、津贴补贴、服务补贴、兜底保障、临时救助、医疗救助等。全区更多的老年人享受到了高龄独居巡视探访、老年法律维权、老年精神关爱、家庭签约医生等服务，让老年人安心、舒心、放心、开心。

  2021年9月19日（星期日），中央广播电视总台老年之声“乐享时光”特别策划了《月映家园庆中秋》专题，邀请水利部离退休干部局原局长凌先有和武警北京市总队医院原副院长李卫，与听众朋友们一起跨越时空，一起来聊聊《中秋购物看变迁》。欢迎您关注收听！

  2.网络收听，央广网——老年之声，或者“学习强国”中搜索“老年之声”在线收听；还可以下载云听、喜马拉雅、蜻蜓fm等手机应用收听。